风口之下,只有为低空经济插上人才的翅膀,才能使行业乘风而起,大有作为。
“需要考‘CAAC执照’的朋友们抓紧时间报名啦,高中毕业生、大学生、退伍军人都能享受7折优惠!”一到暑假,甘肃蓝鹰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刘振的朋友圈就热闹了起来。所谓“CAAC执照”是指中国民用航空局颁发的民用无人机驾驶员执照,今年6月,刘振团队拿到了中国民用航空局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运营合格证,成为甘肃省庆阳市华池县第一家具有培训资格的机构。“假期正是培训考试的高峰期,报名的基本上是大学生和县里的年轻人,现在‘低空经济’这么流行,大家都想多学一个技能,先把证拿到手。”他告诉记者。

在甘肃蓝鹰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的培训基地,学员正在进行无人机实操练习。受访者 供
低空经济,这个时下流行的“热词”,是近些年蓬勃发展的战略性新兴产业。2024至2025连续两年,低空经济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凸显了其在国家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的预测,到2025年,我国低空经济的市场规模将达到1.5万亿元,到2035年更有望达到3.5万亿元。
在低空经济的相关产业中,无人机产业的发展最为迅猛,无人机操控员,也就是“飞手”,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职业。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底,国内注册无人机共217.7万架,共颁发有效执照24.73万本。但与庞大的市场需求相比,这还远远不够。在去年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李春临提到,据有关部门测算,国内无人机操控员岗位的就业人才缺口高达100万人。
从起初农业领域的植保、撒肥、播种、投饵,到如今更多场景的吊运、巡检、航拍、表演、配送,一架无人机正在被赋予更多使命,相关从业人员也拥有了更多可能。眼下,浩浩荡荡的潮流好似一股上升气流,吸引众人拿起遥控器,操纵着无人机腾空而起。但起飞之后,如何安全航行、精准作业、高效服务,继而开拓更广阔的空域?这需要人才的支撑,更需要时间的磨砺。
与现代农业共生的无人机飞手
农用无人机是我国低空经济发展最早,也是成熟度最高的领域。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2024年4月发布的《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控员和云系统数据统计报告(2023年)》,无人机云交换系统运行有效数据为29.67亿条,换算成飞行时间为412.05万小时。其中,农用无人机运行量最大,占总运行量的98.27%。
“农用无人机是一种相对低成本、大载荷的飞行器,我国的农用无人机起源可以追溯到2008年,当时是为了解决农民打药难的问题。我们想着,如果能让药箱飞起来,打药效率就能提高了,由此开始了植保无人机的研发。”中国农业大学教授何雄奎回忆道。
攻克重重难关后,2010年,第十四届中国国际农业机械展览会上,第一代农用无人机模型机亮相,引起了广泛关注。接着,大疆、极飞等企业的加入,让农用无人机的产业化进程加速,并投入到了农业生产当中。“2016年我们联盟刚成立,那时候无人机还需要手动操作,门槛很高,会的人很少,飞手一个月的工资有1万~2万元,收入非常可观。”国家航空植保科技创新联盟秘书长闫晓静表示。
发展至今,农用无人机不再是摆在展台上的稀有物,而已经飞进山水林田的上空,成为现代农业生产必不可少的“新农具”。同时,飞手的队伍也越来越壮大,充当着推动农业现代化不可或缺的“生力军”。“农用无人机的用途已从植保施药逐渐扩展到撒肥、播种、吊运、放牧、森防,还有智慧农业与精准农业、无人农场等更多领域。”何雄奎表示。
时值盛夏,正是水稻夏季田间管理的关键时期,江苏省苏州超农农业科技有限公司负责人周进超又开始忙碌。别看他才26岁,其实已经是有着7年经验的资深飞手了。“我从2018年就开始接触无人机了,现在手里有3台机器,每台每年基本上都能达到3万~5万亩的作业面积。”他说。
为了方便飞手们联络,他和团队开发了一个名为“超农农服植保飞防平台”的微信小程序,大家既能接派订单,也能分享植保案例、作业参数等信息。在苏州,随着农用无人机的推广,有近千名“新农人”加入飞手行列,给乡野农田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许多山区与丘陵地区,农业无人机就被用来运输果品,以及种子、化肥、工具等物资,尤其是需要快速转运的蔬菜等易损经济作物的搬运,这切实降低了运输成本和运输损耗。何雄奎表示,在2024年,全国单纯农业物资运输的无人机全年销售了1万多架,而2025年运输无人机在农资运转领域的销售出现井喷。
“现在是凌晨4点18分,外面天还没亮,咱们抓紧时间出发。”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的飞手宋佑年喜欢用视频记录自己的工作日常。2019年大学毕业后,他便开启了飞手生涯,成立了宜昌宜疆农业服务有限公司,目前已购入3台农用无人机。视频中,他熟练地操作着摇杆,无人机朝着山间的脐橙果园飞去,通过摄像头确定好位置后,无人机慢慢下落,果农把装好的一筐脐橙挂在挂钩上,无人机再缓缓起飞,将脐橙运回到山下。一直到下午3点40分,吊运工作才基本结束,宋佑年估计,这天应该运输了2.7万斤脐橙。
秭归县地处山区,果树长在深山陡坡,过去每到采收季节,果农们都要翻山越岭、肩挑背扛,将脐橙运出深山,不仅费时费力,还有安全隐患。而农用无人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局面。“一架无人机一趟能运120斤,一天下来能运3万斤,这放在以前得要15个人来背。”宋佑年告诉记者,目前常年在秭归吊运脐橙的飞手有200多名,平均年龄30岁,不少都是被无人机吸引而来的“新农人”。
农用无人机飞手之路如何开启
随着技术愈发成熟,无人机的操作愈加便捷智能,现在,想要成为一名农用无人机的飞手并非难事,但“有证”是法律规定的必要条件。
2024年1月1日起实施的《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规定,从事常规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作业飞行活动的人员应当由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生产者按照国务院民用航空、农业农村主管部门规定的内容进行培训和考核,合格后取得操作证书。未取得操作证书或执照擅自作业,将面临1千元以上1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者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那无人机要到哪里学?证又如何考呢?相关部门也给出了明确的规定。今年2月,中国民用航空局综合司与农业农村部办公厅联合发布《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控员培训管理规定(试行)》,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生产者应对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控员进行培训,考核合格后为学员颁发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作证,操作证长期有效。
交上1500元学费,到县里的无人机生产商网点报名,培训后直接考试……前不久,吉林省吉渔稻渔生态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文进拿到了农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作证,成了一名飞手。“用无人机效率提高了很多,以前这90亩池塘,光是给小龙虾投饲料,就需要两个工人干上一天。现在喷洒菌剂加上播撒饲料两个活,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他说。
在吉林省吉渔稻渔生态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农用无人机为小龙虾养殖带来了很多便捷。受访者 供
据了解,农用无人机操作员培训基本上为时三天,学员们要先学习基础理论知识和安全规范,然后用无人机实操,最后学习维护保养技术和常见问题处理办法。通过理论和实践考核后,学员便能拿到证书,可以使用对应型号的无人机从事植保、撒肥、播种、投饵等工作。
“粗略估算,我们每年都要培训7万~8万名学员。学员中一部分本身就是从事农业的,学会无人机后主要服务自家农业生产;另一部分想成为职业飞手,跨区接单作业。”大疆农业解决方案工程师程忠义告诉记者,“农用无人机还是一个正在快速发展的朝阳产业,飞手市场还远没有饱和,但随着人数的增多,竞争也会越来越激烈。”
虽然市面上的农用无人机已具备自动避障等智能化功能,但在遇到复杂紧急情况时,还是要考验飞手的经验和技术。有证只是拿到了行业“入场券”,从“小白”到“老手”,飞手们仍需实践的积累。
考取“CAAC执照”扩展职业领域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农业生产随四季而变,也让农用无人机飞手成了季节性极强的职业,“上半年飞飞机,下半年打零工”的从业者不在少数。不过,对于当了8年飞手,来自河南省安阳市滑县的宋相增来说,今年靠飞无人机赚来的钱可以更多一些了。去年冬天,趁着农闲,宋相增到安阳太行低空空间应用职业培训学校报了名,想要考取“CAAC执照”。
在安阳太行低空空间应用职业培训学校的实训场地,学员正在试飞中型多旋翼无人机。受访者 供
“CAAC执照”是从事无人机飞行活动的法定资质证明,也是最具含金量及权威性的无人机驾驶证。2024年1月1日实施的《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明确规定,操控小型、中型、大型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的人员应当向国务院民用航空主管部门申请取得相应执照。
与汽车驾驶证一样,考无人机执照也要去“驾校”。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综合管理平台(UOM)数据,截至8月7日,全国无人机培训机构共3602家。“我们学校2013年成立,是国内第一批无人机飞手培训学校,也是“CAAC执照”河南省02号考点,主要开展民航局无人机执照培训、无人机职业技能等级培训与认定、警用无人机驾驶航空器培训、高素质农民教育培训等,其中“CAAC执照”是现在最火爆的。”安阳太行低空空间应用职业培训学校校长陈磊表示。
“CAAC执照”分为四个机型,分别是多旋翼、固定翼、直升机、垂起固定翼,四者的证书并不兼容;同时也有三种级别,分别是视距内驾驶员(驾驶员)、超视距驾驶员(机长)和教员。宋相增考的就是超视距驾驶员执照,也就是在视距之外操作无人机,可以在航拍、测绘、电力、消防、环保等多领域就业,整体费用在8000~12000元之间。
“考试内容分为理论和实践两部分,理论方面包括无人机基础知识、民航法规、航空气象、飞行原理,也涉及农业植保知识。”安阳太行低空空间应用职业培训学校的教员李智鹏介绍,在超视距等级的实践考核中,考生要完成起飞、悬停、慢速水平偏转360度、水平“8字”航行和定点降落等项目。
具有多年农用无人机的操作经验,对宋相增来说,实践部分并不是难题,但“空气动力学”等深奥的理论,学起来确实费劲。“一般我们会优先挑重要的知识点讲解,有些复杂的就以讲题的形式去教,逐步引导,加深理解。”李智鹏说。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认真准备,宋相增参加了考试,当天便给记者报喜:“我考过了!再过20多天就能拿到驾照。”另一边,宋佑年的“CAAC执照”已经到手,如今,他的业务范围已经拓展到了重庆、甘肃等地,吊运的物品也从橙子变成了水管、砂石、混凝土、光伏板,收入十分可观。
低空经济需要更多专业人才的托举
即便无人机考证热度不减,但“仅仅会飞”远无法满足发展需求。低空之上,虚位以待的也不仅仅是飞手,产业的持续深化发展,还需要更多专业人才的托举。
职业院校是与产业结合最紧密的教育阵地。2016年前后,江苏省苏州市的无人机产业已有萌芽,在农业领域的发展尤为迅速。2018年1月,苏州农业职业技术学院(以下简称“苏州农职院”)成为江苏省第一批申报无人机应用技术专业的院校,致力于培养具有综合素质的农用无人机专业人才。
“当时我们捕捉到,无人机是今后农业应用场景中一个重要的工具,它的作业效率和精度都很高,能够服务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需求,同时可以搭载传感器收集数据,推动智慧农业的发展。另外无人机的可操作性很强,对学生来说也比较好玩,能够激发他们对农业的热爱。”苏州农职院无人机应用技术专业学科带头人樊卫国告诉记者。该专业设在智慧农业学院内,于2018年9月开始招生。
樊卫国(左)正在指导学生组装无人机。受访者 供
与社会培训最大的不同在于,对无人机应用技术专业的学生来说,“会飞”是最基础的技能。“随着这两年无人机高速发展,机器智能化程度越来越高,操作门槛降低,驾驶无人机已经不算难事,飞行技术只是无人机专业众多拓展课程之一。我们的培养方案是经过大量的调研后,以行业为导向,以企业需求为目标,围绕着整个无人机全产业链制定的,涵盖设计、生产制造和应用,同时又与农业紧密结合。”樊卫国表示。
在三年的时间里,学生们既要掌握基础航空知识、电工电子技术、导航定位技术、机械制图技术、程序开发等方面的知识,同时还要学习农学、园艺、设施农业装备等基础的农业知识。其中,无人机的装调检修、数据分析处理等无人机的后端应用更是教学的重点。“学生能够对无人机采集到的数据和图片进行分析判断,了解农作物生长、病虫害情况,甚至在此基础上三维建模,通过信息化的手段帮助农业生产。”樊卫国说。
为了让学生毕业后更好地融入产业发展,苏州农职院采用多种校企合作方式,让“产”与“学”结合得格外紧密。“比如在实践教学环节,我们会跟农场、种植园合作,学生按照对方需求完成播种、植保等作业任务,感受真实的生产工作。此外在师资队伍上,学校会聘请企业的技术骨干和专家担任兼职教师或客座教授,让学生及时了解新技术和新产品。”樊卫国告诉记者,“目前我们正在尝试和企业建立‘订单式’培养模式,更好地为产业发展提供人才支撑。”
苏州农职院的学生利用无人机为农户提供技术服务。受访者供图
紧跟着产业的兴盛,我国开设无人机应用技术专业的高职院校在近几年激增,目前已达523所,其中有不少涉农院校。在本科教育方面,2017年,全国首个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工程本科专业获教育部批准,落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如今已在31所高校设立。2024年下半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理工大学、西北工业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和华南理工大学共6所高校增设“低空技术与工程”新专业,今年均开展了招生工作。
聚焦农业领域,2021年1月,中国农业大学农业无人机系统研究院(以下简称“研究院”)正式成立,何雄奎任院长。研究院重点发展农业无人装备系统基础理论、关键技术和实用产品研发生产,致力于无人农场、智慧果园、智慧养殖业、数字温室等未来无人作业系统相关核心技术与装备的研发,同时引领农业无人智能装备教育培训、质检分析、竞赛服务及相关配套产业高质量发展,为各类农业科技创新示范区建设提供技术支持。
研究院充分利用学科交叉、校企合作优势,建立了政府指导下,以校企合作、学科交叉为基础的“产学研推用”融合创新机制。“我们很早就和大疆建立了合作,联合研究仿地飞行技术,同时他们也专门成立了大疆中国农业大学实验室,专业研发植保无人机。我们共同研发的多旋翼枝向对靶植保无人机系列,可以顾及果园的每一行的每一棵树,突破了果树飞防的难题。”何雄奎告诉记者。
在人才培养方面,研究院的老师们承担了农业机械与植保机械相关的7门课程,主编4部教材,包括《植保无人机与施药技术》《无人机植保技术》2部国家规划教材,近5年培养硕、博研究生22名,大部分都进入了农业相关领域工作。
规范引导多层次人才培育
“农用无人机飞手培训班马上开班了,有想学这方面技术的可以联系这个电话报名。”甘肃省庆阳市环县农业广播电视学校教师李静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讯息。近些年,农用无人机相关的技能培训已成为各地高素质农民培育的重要内容,既有考证之前的入门练习,也有拿证之后的进阶训练。2024年,农业农村部启动高素质农民培育学用贯通综合试点,各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积极推进,围绕乡村新产业新业态、新职业新工种设置培训内容,已有11个试点地区开展了无人机飞手培训工作。
好的飞手不仅要会飞,还要懂得保养与维修。2023年11月,江苏省苏州市农业机械技术推广站印发《苏州市农机高技能人才培养三年工作计划(2023-2025年)》,计划到2025年在全市范围内建成一支农机维修高技能人才队伍和一支农机智能化实用技能人才队伍,无人机专业人才自然包含在内。
“在使用过程中,农用无人机难免会出现损耗甚至炸机的情况,经销商维修网点人员力量还比较有限,农忙的时候多等一天都可能耽误农时。所以我们就想把飞手的维修水平也提上来,一些小故障、小问题可以自己解决。”苏州市农业机械技术推广培训科科长、高级工程师程玉龙告诉记者。今年,农用无人机项目被列入了由苏州市人民政府主办的第七届苏州技能状元大赛的十大赛项,包含农用无人机飞行作业、农用无人机故障诊断与排除两个模块,获得全市总决赛各项目一等奖的选手会被授予“苏州技能状元”称号,享受市劳动模范待遇,奖励5万元。
“只会飞无人机的就像是‘护士’,而行业真正缺少的是‘医生’。”程忠义打了个形象的比喻,“从农业生产的角度来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既懂作物,又懂农药,同时还懂飞机的人。”
涉农高校虽早已将农用无人机内容纳入本科教学当中,但并未形成独立系统的学科体系。“现在从全国来看,专门培育农用无人机专业人才的院校还是太少,尤其缺少飞行器研发、材料科学、飞控系统等方面的高层次人才,机器和技术还很值得挖潜,农用无人机还有很大的应用场景和发展前景。”何雄奎认为。
除了要放眼未来,加大人才培育力度,着眼当下,对现有从业人员进行规范引导,推动行业健康发展也迫在眉睫。“就拿无人机植保来说,有些人可能就会钻空子,只想赚快钱不想负责任,这样飞防质量就会下降,价格变低,形成恶性循环。希望之后能有一个标准来规定飞行速度、高度、亩用量等作业参数,形成统一的行业规范。”周进超表示。
深耕行业多年,闫晓静也发现了这类问题。“现在的无人机植保服务团队还比较零散,像是‘游击队’,一些服务团队在接到飞防订单后多次外包,价格越来越低,导致最后飞手拿到的钱很少,责任认定也比较模糊,作业效果没有保障。同时飞手的流动性很大,大家也缺乏对这个职业的认同感。建议加强对从业者的定期培训和考核,确保技术实施的准确性和安全性,从而壮大基层农技推广的力量。”她告诉记者。
针对这些问题,国家航空植保科技创新联盟将整合产业数据信息和技术优势,推动建立智能化、可视化的植保无人飞机全国施药质量评估系统,同时以促进我国专业化服务为目标,开展无人机飞手和职业技能培训,继续为农业发展培育“良才”。
去年11月,中国农业技术推广协会精准农业航空技术分会正式成立,华南农业大学教授兰玉彬当选会长。他表示,精准农业航空技术分会将加强无人机技术创新,不断拓展应用场景,同时探索服务模式创新,促进构建农用无人机的全产业链,让涉农企业、研究机构、农村和农民都各得其所、共同进步。
“我们将通过产学研项目的紧密合作,支持打造一个类似于‘滴滴’平台的飞防服务平台,为飞防服务提供指导,避免无序竞争,规范行业行为,实现作业质量的跟踪与评估。同时,以产业化思维推动精准农业航空技术的发展,打通产业链的堵点,延长产业链,实现差异化竞争。”兰玉彬说。
低空之上,机遇与风险并存。从农用无人机的长远发展来看,除了飞手之外,还需要具有综合素质的专业人才。风口之下,只有为低空经济插上人才的翅膀,才能使行业乘风而起,大有作为。
作者: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赵艺璇